2007/08/14

航航住院了

八月一日星期三,航航出現吐奶的現象,星期四開始發高燒。
一開始樓下診所的醫生判斷是感冒,沒想到航航燒了一天卻不見好轉。
星期五他開始拉肚子,醫生判斷可能是沙門氏桿菌,建議我們去醫院。
因為航航發高燒加上拉肚子情況嚴重,急診室醫生給他打了點滴,吃退燒藥,並安排他住院。
大概上次玫瑰疹有過打點滴的經驗,航航並不覺得手上掛了條東西很奇怪,只是覺得不太方便。
醫生留了他的糞便去做細菌培養,但要三天才能知道結果。
沙門氏桿菌可能是不乾淨的食物、水、或動物(家禽、家畜、寵物)傳染的,但我們怎麼也想不出他是怎麼感染的。
通常腸炎都要禁食一兩天,但是對航航來說簡直是酷刑,雖然他有打點滴,但是睡前習慣喝奶的他果然到了晚上十一點開始狂哭,大概整層樓都聽得到。
我趕緊叫在家的老婆帶奶粉奶瓶來,不出所料,喝完就吐了,不過他也睡了。
隔天單人房有空位,我們才剛換過去,他就從床上跌下來,因為這裡的床跟之前不一樣,欄杆比較低,而且有空隙。
這一跌可糟了,點滴漏了,得重插。
航航只要走進護理站就開始狂哭,因為護士要弄他的點滴,即使其中幾次只是要固定好而已,根本不會痛。
護士改打他的另一隻手,因為血管細,第一次沒打進去,力氣大的航航已經把我和老婆及周圍三、四個護士搞得汗流浹背。
再改插旁邊,終於成功了,那個護士每次都形容航航是氣到快炸掉了。
更嚴重的是因為一天拉十幾次肚子,使得航航的屁屁比猴子的還要紅,不管我們用濕紙巾還是用水沖,他都痛得哇哇大叫。
他一天要吃四次止瀉藥(白色乳狀)和Antibiophilus膠囊,外加兩次退燒藥。
每次餵他吃藥,總是一個人抓著他,一個人用針筒灌,他則使盡全力抗拒、大哭。
結果就是三個人都很累,而且大概有一半的藥在外面。
後來我覺得既然這些藥都不是苦的,便試試看不要抓著他,而是一邊玩,一邊用針筒一點點打進他嘴巴。
這個策略果然奏效了,雖然花的時間比較長,但是不用哭、不用花力氣,而且大部份的藥都進了他嘴巴。
嚴重的尿布疹,使得我們不敢幫他包尿布,而是光著屁屁坐在床上,再鋪上保潔墊。
護士要我們記錄他的拉肚子次數,但是他最嚴重的時候,半個小時就拉一次,中間還可能尿尿,光是換床單跟保潔墊就讓我們手忙腳亂了,有時根本忘了要記錄。
後來醫生說細菌培養不出來,我才知道原來成功機率只有三、四成。
到了下個星期三,他的狀況只好一些些,有些人開始對醫生的處理方式感到不滿,於是醫生又做了一次細菌培養。
晚上我請護士打電話給醫生(後來她打給住院醫生,不是主治醫生),我問了他很多問題,他堅持目前的治療方法已經是最好的。
但是他擔心航航腸黏膜受損會受到細菌感染,主張打抗生素。
晚上十一點打了一劑,隔天老婆卻跟我說主治醫生覺得不需要打。
後來樓下診所的醫生來醫院開會,主動來看航航,開了他在診所常開的藥。
我們便沒給他吃醫院的止瀉劑,改吃診所的藥。
不知是啥原因,他星期四就不再發燒了,而且一天只大了四次。
星期五情況更好,既然不燒也不拉,點滴也就不用打了。
航航彷彿解脫似的,在醫院趴趴走(其實之前我們都得拖著點滴陪他趴趴走,無法走遠,而且護士不建議病人趴趴走)。
到了星期六,航航終於出院了,總共住了九天。
我們幾個大人也解脫了(應該包括護士),細菌培養依然失敗。

從腸絞痛、玫瑰疹、腸病毒到這次急性腸炎,每一次都把我們累翻了。
不過好在每次都是我或老婆剛好有空可以照顧他,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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